他所经过之处，或甘愿或不甘地，众人都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屈卓停在余念身边，修长的手指轻点自己的侧脸，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在索吻。
他俯身挨近她，音量不高不低，正好足以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
“余小姐，有时间来科云科技坐坐，不瞒你说——你是我喜欢的型。”
余念：“谢邀，领教了。”
屈卓：“客气，应该的。”
屈卓等人离开后，仿佛有什么封印被解除了。
乌云散了天晴了，一些人觉得自己又行了。
刘总挺身而出怒视余念：“你跟屈卓是怎么回事儿？你可别忘了我们是竞争公司！懂不懂瓜田李下？”
余念嘴角弯出一个假笑，也不解释什么。
孙南丘瞥了刘总一眼：“好了，闹什么。”
孙南丘一发话，刘总就不吭声了，他咬了咬牙，四五十岁的男人还像个愤青似的，一个劲儿地叨叨：“敢截我们艾斯的客户，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姓屈的这小子好过。”
孙南丘又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提步离开了。
刘总莫名，问周围人：“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倒也没说错什么，只是听君一席话，的确如听一席话。”余念凉凉地说完，略一点头，从一行人中间穿过，跟上了孙南丘的步伐。
身后刘总气急败坏，“她是不是在点我？”
有人劝他，“算了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余，她就是不会说话。”
“不是，她这是什么态度？眼里还有没有领导？别拦着我，让她给我滚回来！”
“……”
余念头也不回，心如止水，毕竟这年头精明的人太多，傻子才稀奇，需要用爱心来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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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南丘招呼她上了专车。
全公司高层林林总总来了十多号人，可是能和董事长坐在一辆车里的，反而是余念这个职位不高不低的研发部总监。
这是董事长的偏爱，对此众人都习惯了，除了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倒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都知道，余念在艾斯集团是特殊的存在。
她二十出头进公司，短短五年，晋升像是坐上了火箭似的，一路从董事长助理做到了总监。
不知内情的，没人私下里不嘀咕两声——谁让人家长得漂亮？这么漂亮还这么年轻，最关键的是，业务能力里也不见多牛，在研发部也不掌实权，更像是吉祥物，混迹在满是男人的高层里，是不是有故事？
一些嘴碎的说到这，免不得再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两声，全然不觉得自己脸上尽是猥琐。
还有一种是自诩知道原因的——余念的父亲余照，称得上是艾斯集团的“开国功臣”，他的女儿进公司，自然能得到一些特殊照顾。
只是有些陈年往事随着余照的死，早已经埋进了老黄历里，没人想去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