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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我长舒一口气,放下水杯的一瞬间,父母的卧房内突然传出异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心脏停跳一拍,我下意识地握了握拳,轻声唤道:”爸,妈?”
没有人回答我。
我突然想起,昨天父母已经回了乡下,所以此时这座房子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
我望着紧闭的卧室门,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明明以前从来不会在半夜醒过来的,看来得找个道士给我驱驱邪才行。
想到这里,我有点哭笑不得地迈出步子,正打算去检查一下,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葫芦娃,葫芦娃,一个藤上七个娃……”
鬼畜的铃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衬着有些诡异的气氛,让我提起的一颗心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你妹,居然又擅自换我铃声!”这种恶趣味的铃声,想来也只有一个人会这么无聊,明明20几岁的人了,居然还跟个幼稚园儿童一样!
阿梦就经常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余季这个人吧,长得是挺帅的,好歹在我们系也能混成个系草,可尼玛智商就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那个尼玛,充分地暴露了她内心的愤怒,余季是我的男朋友,照阿梦的说法,我就是养了个儿子,要不怎么说智障儿童欢乐多呢,你看看他,什么时候能长大?
每次我都只是一笑而过,说:“余季傻是傻了点,双Q虽然低了点,但好歹那张脸还能弥补一下,人嘛,总是有点残缺美才真实。”
余季每每都只是一脸委屈地望着我,说:“小爷我好歹也算是医学院一枝花,每年奖学金哪次没有我,你们这都是羡慕嫉妒恨!”
阿梦:“切,残花败柳吧,现在小鲜肉这么多,分分钟把你吊起来打。”
鬼畜的铃声依然摧残着我的耳膜,原本的恐怖的氛围一扫而空,我无奈地撇起嘴角,快步走进卧室,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白盛安先生的女儿白小姐么?”是个陌生的女声。
“是我,请问你是?”这明明是爸爸的号码,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我是市一院的值班护士,你的父母在国道上发生车祸,现在正在我们医院进行抢救……”
“什么!”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他们,我爸妈,还活着么?”
“这个,你来了就知道!”
赶到医院的时候,抢救还没有结束,我呆呆地站在手术室门口,空荡荡的走廊上,明晃晃的白织灯一直蔓延到远处,投射在医院苍白的墙壁以及地面,冰冷异常。
好冷……
细微的风声从耳边掠过,恍惚之间,我好像能够看见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正歪着头朝我微笑。
明明隔得太远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就是觉得他在对我笑,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