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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砚无可无不可,也懒得理会那一干人等,只对着那女修施了一礼,以谢其两次出手护持之德。至于田成,倒是十分乐意随众人下去,寻着机会,也好与那可人儿多多亲近。两位长生境大能斗法至今,他那十分心思,恐怕只有三分放在父亲处,剩下的七分,俱都牢牢系在那少女身上,大有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之感。可人家不愿带他,他堂堂大能之后,也不愿涎着脸去求,平白堕了自家威风,只能苦忍着心中酸涩,愣愣瞧着那少女,多看一眼是一眼。
田成正自怅然若失,愁绪难解,忽听得那少女莺呖呖的声音传了过来:“三位师祖,请容弟子一言。”
众人闻言停在半空,那女修温声道:“雪儿无需多礼,有话讲来便是。”
那少女脆声道:“老祖宗既收了力尊者的拜帖,便是视其为客,这两人伤我同门,咆哮山门,过错在先,来日我等定会寻了他们,公平较量一番,讨个说法回来。但我万剑门堂堂大派,乃人道表率,自有待客之道,今日却该接了他们进去,好生招待才是。日后有人说将起来,也要夸上一句宽宏识礼,胸襟磊落,岂不是好?”
那女修笑道:“此言深得我心,两位师兄如何看法?”
那黑脸男修听得在理,加之那少女身份特殊,虽是小辈,所言却不能无视,便哼了一声,不再反对。
那长髯男修本就无甚主见,说道:“既然雪儿说了,自然也做得几分数,带便带罢。”
田砚一见有台阶可下,立时心花怒放,忙扯着田砚走上前去,与众人一一见礼,其状甚恭,只盼在那少女心中留下一丝好印象,日后也好来往相处。
那长髯男修名为陈若松,乃是剑王博东升座下大弟子,为人懵懂,人情世故并不通达,只对两人略略点头,便自顾自的低头沉思,也不知所想何事。那黑脸男修名为刘空竹,排行老二,他本就不愿理会二人,只是鼻孔哼得两哼,便抬头望天,只做不见。那女修乃是老幺,叫做张婉梅,名字倒与她性格一般,温婉柔和,未有丝毫火气,此刻正是她携着两人飞行,一路上还吩咐那些少年后辈过来互通姓名,且个个都简略介绍一番,尽那地主应有之义。那些少年人身上或多或少总有些骄气,草草敷衍便算,只有那少女姿态甚端,小小年纪已有些风范在身。
一时之间,田成与田砚也消受不了那许多名字,只牢牢记住那少女名为博忘雪,乃是剑王第四代直系血亲,由老祖宗亲自教导,在万剑门中身份甚为尊贵。还有就是一出场便吵做一团的两位少年人,黄面皮的那个为陈若松座下徒孙,名为肖英,长脸的则是刘空竹远房侄孙,叫做刘卓。这两人极为不对付,一路说起闲话来,也是各执一端,针锋相对,非要辩出个你输我赢来,且对博忘雪分外殷勤,护持左右,嘘寒问暖,端的令人厌烦。田成看在眼里,心中大恨,自是对这两位情敌的名号记得分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