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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朝臣的议论声片刻没有停过,他们中有的人在军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知道傅远之所言非虚,只是白笙的话,叫他们吓了一跳,心中顿生疑虑。有的朝臣虽然站在了傅修一边,但勾结邪教的事兹事体大,谁也不敢站出来替傅修打包票,个个只能自保。
的确,傅远之虽然不得皇帝喜欢,但是他在带兵治军上的才能却也不是浪得虚名,他都攻不下的城池,傅修竟然不出三日就顺利夺城,的确叫人浮想联翩。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直到身侧的老太监提醒他午时已到,他皱眉问道:“殿外还没人求见吗?”
“回陛下,暂时还没有。”
“白笙,朕最后问你一次,你说的话确是绝无半分不实?”
“白笙!”傅远之低声呵止她,她还是不予理会。
“陛下,绝无不实。”她说。
午时一刻,皇帝已经没了耐心,看向白笙的眼睛也露出了杀机。皇帝将目光转向傅远之:“白笙所言,你可知情?”
“……”傅远之一时愣住,此刻他若是说不知情,无论闫烈来不来,以皇上的多疑,或多或少都会怀疑这次傅修主动要求带兵的目的不纯,他也都将平安无事,可他若是说知情,无论皇帝信不信白笙的话,皇帝也会怀疑他故意抹黑傅修,反而对自己不利,可是白笙……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承担这样的后果呢?何况他心里清楚,闫烈不会来了。
“怎么?朕问你话,你是要拒不回答吗?”
“儿臣不敢。”傅远之眉头紧皱,几次动了动嘴唇却都没有说话。
“五皇子不知情。”白笙答道。
傅远之和皇帝都愣住,没有想到白笙会这样抢答。
“白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皇帝压低了声音,他看出白笙在袒护傅远之。
“白笙知道,但这件事的确和五皇子无关。”
“呵,好一个无关!如果傅远之不知道这件事,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部下去调查堂堂一个皇子?!”
“皇上多虑了,这完全是因为白笙和闫烈副将私交颇深。”
“够了。”皇上打断了白笙的解释:“朕在问傅远之,你不必替他回答。”说完,皇帝再次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傅远之:“怎么?想好怎么回话了吗?”
傅远之知道今日必须在众人面前给出一个答案,他有些不敢看白笙的眼睛,半晌终于还是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毫不知情。”
白笙的身子颤了颤。
她早就猜到了他的回答,只是还是忍不住觉得凄凉,是那种从身体深处涌出的凄凉,某种无所依傍的苦涩。她甚至没有看他,因为她知道,他不敢和她对视。
“没关系…没关系…”白笙扯了扯嘴角,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就算你更在乎自己在乎皇权也没关系,你亏欠我的越多,你就会越牢记我的好。”
皇帝看见白笙的样子,心里莫名暗暗得意。就算她刻意克制,在场的人也都看出了她的落寞,只要白笙对傅远之有所失望,那他方才逼问傅远之的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