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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里面望了望,白的刺眼的灯光,满桌子的文件,小白板上贴满了照片写满了字,构成一幅复杂的关系组图,伴随着浓厚的烟味和发臭的食物的味道,可想而知他们为了这件案子有多费神。
“冽哥!”一名警员向我招手,微笑着向我走来。
“布雷?”我试探着问,又往前走了几步,才看清了,“真的是你?”
李布雷是我从孤儿院认识的伙伴,比我小两岁,只是后来离开孤儿院后,就没有再联系。这次见到他,倒也是觉得喜悦,印象中他是个又爱又胖的孩子,没想到成年之后,长得白白净净,甚至连原来的蘑菇头也变成了干净的平头。
“好久不见了冽哥,我最近才打听到你来这里的消息。”布雷走向前,与我握手,“本来打算去找你,谁知道发生了命案,没想到我们再见面竟然是在警局。”
“说说案子的事吧,我能去案发现场看看么?”虽然这次重逢让我喜出望外,但眼下还是命案更吸引我。
“要等上头同意,毕竟你不是警察。不过,在此之前,先了解一下案情吧。”布雷对于我的加入显然很兴奋,他从桌子上拿下了一个档案袋,递给我,“这是案子发生时的照片,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接过档案袋,打开,取出照片,照片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具女尸,坐在破旧的浴室的地板上,面呈惊恐状,脸色惨白,左腿和右臂都被割下,血淌在地上,莲蓬头已经被关了,死者的皮肤几乎被烫的腐烂,整个现场惨不忍睹。
我已经不想再看下去,当自己引以为傲的文字被变成现实存在的画面时,连自己都感到害怕。我无法确定自己是继续看下去,或者是回家洗个澡,睡个觉,假装这些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对于凶手抄袭自己小说的愤怒,使我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找到凶器了吗?”我闭上眼,清了清脑子,又开口问道。
“还没有。”布雷回道,“根据伤口的形状,推测应该是尼泊尔军刀造成的。”
“尼泊尔军刀?”
“是的。”布雷从电脑上调出资料,“就是这样的。”
是一把尼泊尔的弯道,刀的弧度完美而锐利。
“那么,这种刀要怎么买到?”我随手翻了翻照片。
“这种刀是禁卖的,但是市场上很多黑店有卖,具体怎么得来的,要查的话恐怕很难。”
我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照片,思考着什么,许久不语。
布雷倒了杯水,走过来,递给我,“死者是外地来的,在一家餐馆打工,平时待人都很礼貌,没有仇人,所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没等我发问,布雷就先说了。
“那就麻烦了。”我嘀咕着。
“怎么说?”布雷找了把凳子坐下来。
“凶手作案时特地买这么独特的军刀,手法完全参照我的小说内容,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头发,很明显不是仓促作案而是早有预谋,死者生前又没什么仇人,”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或许是我小说写多了,但我认为,凶手可能有心理问题,并且,如果不快点抓到他的话,死者的数量也许还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