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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蝶的父母一只在街上做小生意,他们卖菜卖面卖馍卖水果,也可以说是逮住啥就买啥的那种。他们也算是每天都有一点绵薄的收入来维持生活。培然做的是音像店兼职做广告招牌的设计安装,在柳蝶的父母看来女婿也算是有个像样的门面,正经的生意总比他们练摊来的多一点。所以,柳蝶也理所当然的想用店里的收入来贴补她的母亲,实际上培然觉得很正常,只是他确实囊中羞涩。因为,这个月他要还借朋友的二千元的借款钱。这个门面每个月要交房租五百元,水电费一百伍拾元,生活开销每个月压缩到三百元,每个月净出近一千元。但收入每天才有三十多元。可真正的算得上是入不敷出,柳蝶当然也很清楚。
培然在想难道,生活真的是摧毁婚姻的一大杀手,尤其是艰难的生活。能否宽容和理解到对方呢?他从心底里总是想着柳蝶还是比较幼稚,处处都想让着她。但他又不会像别人那样甜言蜜语的情话一堆。就在这时,一首更粘稠的歌曲杜德伟的《情人》进入他的耳朵,尤其每当唱起”GIRL”一词,那种暧昧缠绵与欲言又止的劲道,像橡皮筋般把你逐远了又扯回来。
采薇已经安然的睡着了。培然给她掖了掖小盖被,静静地注视着她。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俊俏的鼻子在均匀的呼吸下一张一翕。红润的嘴唇紧紧地嘟着,显得非常有型。长的出奇的睫毛平铺在眼帘上,是一个美妙的神来一笔。蓬松黑亮的头发从红色的毛线花帽里挣脱出来,一丝一丝的历历可数。她的世界才刚开始她的认知也才刚开始,在她稚嫩的思维里很难预测她的家庭将面临很大的危机。这个怀抱还能温暖她多久呢?离开这个怀抱将会怎样呢?想到这里他紧紧地把她往怀里再用力抱了一下,采薇好像感觉到自己周身的变化,小腿轻轻地蹬了一下。
其实,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天清晨培然亲了亲还没有睡醒的采薇一早就出门了,他今天的主要工作是给一家新开业的回族饭店安装设计好的招牌字。招牌的字体全部是阿拉伯文书写的回族语言文字,拉到现场的金属字十分凌乱,得慢慢地静下心来才能屡出个头绪。他和几个伙伴都趴在地上对照着设计图纸在摆放。正在这个时候柳蝶和她的一个朋友来到工地,培然心里暗暗紧张起来,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我今天要去我妈家,采薇你带着吧!”柳蝶没有看他说。
“哦!你要去多久?”培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 柳蝶冷冷地说。在她的眼神里漂浮着游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