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剧烈呼吸急促，鼻息间全是女生身上好闻的栀子味，攀附墙壁而生的藤本月季绽开，不及那含笑面庞艳丽撩人。
岑聿礼按住心口，晃了晃脑袋，不等看清那女生，悸动随画面一同消失的干干净净。
“聿礼哥你没事吧？”阮语初询问。
回过神来的岑聿礼一摸脑袋满手血，爆了句粗口，抬头朝姜黎黎看去。
“聿礼哥！”阮语初立刻上前抱住岑聿礼，怕他动手。
谢子怀也冲上前拉住姜黎黎的胳膊把人往身后一扯，护住。
泡过水的羽绒服如铁铅般挂在身上，姜黎黎身体又虚弱，刚才一击用尽了她全部力气，眼下让谢子怀这么一扯向后退了好几步，双肩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扣住，才勉强稳住身形避免再次摔倒。
她回头，道谢的话卡在嗓子眼，唇瓣嗫喏着没发出声来。
同样半张脸是血的岑聿礼一愣，不情不愿按辈分喊人：“林叔。”
扶住姜黎黎的人不过刚刚三十岁的年纪，眉头紧皱，戴着副金丝眼镜，五官立体深刻，黑色大衣下是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身材修长挺拔。
明明只比岑聿礼大四岁，可周身内敛又沉稳的气场逼人，区别于岑聿礼的年轻气盛，尽是成熟男性的威势。
不难看出……来人和姜黎黎眉眼有些相似。
林谨容看着姜黎黎头上的伤，薄唇紧抿，单手利落扯开领带绕在掌心，按住姜黎黎不断冒血的额头，幽邃深眸扫过岑聿礼，搂着姜黎黎转身，冷声道：“去医院！”
助理连忙小跑打开车门。
眼看林谨容按住姜黎黎的伤口把人塞进车里，岑聿礼追了两步：“林叔！”
一条长腿迈上车的林谨容抬眸，金丝眼镜后漠然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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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黎和岑聿礼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急诊，分开处理伤口。
戴好橡胶手套准备清创的护士，见姜黎黎湿漉漉的白色围巾和白色羽绒服上都是血，道：“先把围巾和湿外套脱了吧！”
姜黎黎怔了怔，礼貌询问：“影响清理伤口吗？”
“不影响清理伤口，可你穿着湿外套和围巾不难受吗？”护士将清创小车拉到跟前，“脱了吧！”
姜黎黎皱眉拽了拽围巾遮住口鼻，闷声说：“如果不影响处理伤口，我这样就好。”
双手抄兜立在急诊清创室内的林谨容皱眉瞧着姜黎黎，温和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否：“把围巾和外套脱了。”
姜黎黎沉默了片刻，依言慢吞吞拉开羽绒服拉链，摘围巾……
在小护士伸手拉帘子时，包扎好的岑聿礼和阮语初一同从对面出来。
只是短暂的一秒，岑聿礼还是看到姜黎黎下颚和颈脖上骇人的淤青。
他推那一下，能让姜黎黎伤这么重？
视线被浅蓝色帘子隔绝，岑聿礼回神望向林谨容笔挺修长的背影，心中莫名畏惧。
想到林谨容和姜黎黎的关系，再想到刚才林谨容带着姜黎黎上车时的眼神，岑聿礼知道……今天的事得给林谨容一个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