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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掉头上的汗,心脏跳的特别厉害。但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给他打饭。
厨房里的灯光特别强,我能看出他胡子拉碴一脸不耐烦的样儿,袖口被油泥蹭的锃亮。
我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肉。
这个人直接用手指捻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这是什么肉?”他笑得特别有深意的看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这是安哥做的。
“会不会是人肉?”他眼睛里有些我捉摸不透的意味儿。
我就当他是诚心来找茬的,毕竟流浪这么久,性格变态点儿,是可以原谅的。
没搭理他,我打算把安哥没来得及收拾的切菜板儿擦出来。
谁知道他一手拍在我肩膀上,力道特别大。我差点儿坐地上。
“这个收容所每天都死人,之后尸体消失,是不是被你们给做成肉包子了?”
阴森森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没种,以后还要在这里呆很长时间,横不能被人欺负住。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跟他说我不知道。
他笑了,伸出脏手,“我叫杨力行,祖上是抓鬼的。以后我们可能要合作。”
我不想握手,也不想和这么个神经有问题的人合作。前一秒还以为我拿人肉给他吃,后一秒要交朋友,可笑。
他不觉得尴尬,收回手,特别淡定的跟我说,这个村儿马上就要出灾难了。
端着那碗肉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刚才你不是被那半脸鬼吓了一身汗?以后见到鬼的时候多了去了,关键时候别尿裤子。“
特别窝火,什么特娘的鬼神,老子是念过书的人,相信科学,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幻觉。
后半夜,我睡在安哥的单人床上,今天他走得急,还没领我去看宿舍。
一个人在这个小房间里倒也不觉得多孤单。今天虽然特别累,但睡不着,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
想起今天那神经病给我的包袱,我还没看里面除了伞还有什么,反正睡不着,打开一看,是罗盘桃木剑,还有一些符,甚至还有笔记如何画符。
看到那把破烂的只剩下伞骨的伞,我才明白过来,合着这一包袱的东西都是我爹的。我记得当时我和许东已经把他们都扔进垃圾箱里了。
算了,不计较这个,又回来的话,就当我爹留给我的念想。
第二天一早,许东跑来,气呼呼的拉着我往外走。
“咱们走,我帮你找更好的工作,不在这儿受气。”许东的嗓门儿特别大。
我一下子懵逼,这是咋了。
许东义愤填膺的说他表哥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去找小丽看电影。
“这个收容所一定是有问题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一进这地界就牙齿发冷打架,总觉得后背漏风。”
我不知道怎么跟许东说明我确实需要钱,也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村儿里的家就我一个人住着也没意思,在这儿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