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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口是心非了。”玉骨扇轻摇,朝歌眼带笑意,话语认真实则是玩笑而已。
三人顿时噤了声,心中不约而同打鼓。天山地尊朝歌,虽宛若谪仙,可手段却是同样的绝顶。果然,片刻后,三人便听那人轻飘飘的说。
“本想给凰将离找点乐子,可谁知野狼帮这般的无用。竟丧生在自己驯养的畜生口下。”蓦然一声轻叹,让三人不由自主的颤抖。
树林中琴声骤起,周身却是开始弥漫浓重的雾霭。原本充斥着鸟兽虫鸣的树林,瞬间万籁俱寂。久离三人皆抽出武器严阵以待。而朝歌依旧是一副怡然地模样,眸望向那树影深处。
幽怨的琴声悠然而起,那少年自浓雾中走出,白衣衬着那浓重黑暗,竟宛若来自于九幽地狱的使者。那茫然的眸没有焦距却是准确无误的锁定了四人的位置。琴声戛然而止,素青不卑不亢对着朝歌道,“地尊可还记得,天山答应过我什么?”
“自然是记得。”朝歌轻笑着上前,用玉骨扇挑起素青尖瘦的下巴,那清秀的脸便毫无遮掩地映入他的眼帘。朝歌心中微叹,倒是可惜了那原本漂亮的眸子,“素青可有后悔?”
“悔?”素青微微皱眉,却是没从那扇子脱离,嘴角荡起已是清浅的笑意。朝歌却是注意到那对诱人的深邃的梨涡。
“从我得知青城被灭,便由不得我后悔。”素青如是说,“还请尊上不要插手我与凰将离之间的仇恨。”随后又翩跹而去,徒留下满地破碎的琴音。
朝歌低头,用扇面抵住自己的额。那被遮掩的容上竟是露出一丝愁苦。为何在他瞥见那一闪而过的怨恨时,他的心竟然毫无征兆的微微刺痛。
这人的情绪,果真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毒,情之一字,亦是如此。
浓雾渐渐散开,显露出原本的月明星稀。朝歌已然收起了那一丝不该出现的情绪,难得严肃地负手而立道,“还需几日到达夜阑城?”
“三日即可。”
“都回去罢,按计划行事,尊上可不允许任何失败。”摆摆手,朝歌径自躺进棺材内,扇面掠过棺盖,那棺材立马就被封上。
马一声嘶鸣,拉着三口棺材的镖车,从林间的车道疾驰而过。
树林又重归寂静,白锦曦从林子深处慢悠悠踱出来,身后跟着个明眸皓齿的小丫头。
眠灯拽住白锦曦的衣角,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这素青与朝歌会不会……”
“情之一字,不是我们能看透的,姻缘由天定。”白锦曦手握着狼毫在纸上写写画画,淡然地瞥了眼紧跟着他不放的眠灯。
眠灯自然是不满意白锦曦的回答,嗤笑一声,“你自己不也是试图在改变么?在你心中究竟当青家丫头是什么?”
疾书的笔蓦然停了下来,白锦曦转身凝着眼前莫名其妙赖上他的眠灯,皱眉:“我似乎与姑娘并未深交,如此私密之事,姑娘怕是问得唐突了。”漠然转身,白锦曦脚尖运足轻功快速地消失在树林中,徒留眠灯独自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