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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是四妃之一,更是有太后撑腰,可是一个后宫的女人终究还是要依靠家族的,如果浅言成了那只会吃喝嫖赌的混混,那她这个淑妃真的是到头了,毕竟前朝后宫皆是连成一线的,要是浅言日后沉沦做了什么作奸犯科之事,祁曜怕是会迁怒于她。
又想着记忆中那玉树兰芝的浅言,要真的因为瘸了一条腿而意志消沉,倒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翩翩公子了。
直到午膳结束,安儿才匆匆赶来,说一切已经办好了,浅言已经收到了浅晴的信了,浅晴的心才镇定了下来。
到了二十三日戌时,只见昭贵妃的仪仗在一片灯光通明中慢慢地朝宫门处走出,和她离去的是后宫妃嫔们思家之心,念家之情。
浅晴站在高楼之中,一向从容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浮现了几分思念,明月当空照,明亮皎洁,却照不出她的回家路。
也不知家中父母可否尚好?
眼眶湿润,心头涌现惆怅思念,只觉得今夜的风特别寒,让浅晴不得不紧搂手臂。
安儿和吉儿见状,便以为浅晴是思念浅言和太后了,无不担忧道:“娘娘,这楼上风大,还是先披上披风吧。”
浅晴怅然若失地摇摇头,目光依旧落在远方,朦胧的月色为她白玉般的皮肤笼罩上一层薄纱,清冷高洁,一袭月蓝色的粉霞锦绶藕丝罗裳被风吹得飞扬乱舞,发鬓间的步摇发出清脆叮铃之声,仿佛下一刻,浅晴便会腾云羽化而去。
看着浅晴眼角的泪花和脸庞上的哀戚,站在楼梯口处的祁曜眼眸暗了暗,他阻止了安儿等人的行礼,接过安儿手上的披风,亲自为浅晴披上:“这里风大,你身子弱,吹久了头怕是又要疼了。”
“皇、皇上?”浅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之中不能自拔,所以当祁曜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来了?他来多久了!
慌忙低下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中有几分忐忑,也不知祁曜看到她刚刚那与往日不一样的模样会不会怀疑。
“怎么哭了?”祁曜亲手为浅晴拭去泪花,轻抚她冰冷的面容,语气带着几分的无奈和宠溺。
浅晴闻言,终是松了口气。
摇了摇头,扑到他怀中紧搂着他的腰,一言不出。
祁曜轻拍她后背,又望向昭贵妃的仪仗缓缓出了宫门,便以为浅晴也是念家了。
“你要是想逸之了,朕下旨让他进宫一趟吧。”
逸之是浅言的字,对于这个早早便父母双亡的表弟,祁曜心中还是挂念几分的,又因着浅晴的关系,祁曜更是对他多了几分重视。
浅晴不可置信地看着祁曜,刚哭过的美眸犹如雪后初晴般明亮美丽,充满着熠熠发光的喜悦,让人见着也不禁随她笑了起来。
“可以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语气里欢喜却又带着几分忐忑,毕竟这浅言虽然是祁曜的表弟,可是也是外男,皇宫内院之中是不许外男出入的,就连皇后的父兄也要谨守这规矩,她一个小小的淑妃,总不能越过皇后去做这打眼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