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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拂看了他一眼,脸色不受控制地裂了一下,又埋头苦吃起来。
啧啧,教主大人可比贺鹤要镇定多了。
怪不得少侠他只能被教主按在地上摩擦。
咳咳——实则是教主大人太清楚自己手下人爱嚼舌根的尿性了。
谢十二自然不用怀疑,可麻烦的是那群平日在他面前一个个都木得跟刚从地府里爬上来的手下。
一离了他就开始异常亢奋!
恨不能把那几个时辰在他面前没说的话都说出来!
谢拂雪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丝丝地同情贺鹤——依他对贺鹤的了解来看,贺鹤可能应付不了接下来那么多蜂拥而来的造访者。
——什么?!你居然杀了谢拂雪!
——看起来平平无奇……那也来与我切磋一下!
……
谢拂雪叹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贺鹤被按在地上摩擦到生无可恋的样子。
贺鹤似也对自己实力有十分的自知之明——次日一大早便带着谢拂雪骑马直奔了姑苏去,一连在路上奔波了几日,有时甚至在野外也将就着睡了,行程十分之急促。
这日,夕日欲颓,飞鸟相还。
贺鹤已然带着谢拂雪连在路上奔波了几日,他眼看着到不了姑苏的城郊,便只得叹了口气,低下头对趴在自己胸前的阿拂愧道:“看来我们今日又得在山中睡上一宿了。”
“……”
谢拂雪顿觉自己心下又一阵不由自主地委屈——他勉强调整了脸色,对着贺鹤抬头笑道:“没关系的。”
贺鹤叹了口气,满脸怜爱地抚了抚他的头顶,将马拴在了树上,又从树林里拾来一堆树枝,铺着干草让谢拂雪坐下了。
时正逢早春,天还尚未回暖,贺鹤握着纯钧守在他身边——人常道灯下看美人,此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谢拂雪便只看得贺鹤那张被火光映照的侧脸。
他实则生得不错,天生便长了一张快意江湖的脸,眼是多情的桃花眼,眉梢微微向上吊起,笑起来煞是好看。
只谢拂雪次次见他都是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之后又被他戏耍的灰头土脸——饶是貌比潘安也无法让人心动。
贺鹤察觉到身侧小童的目光,偏过头来又对他颇为温柔地笑了笑,伸手一把将谢拂雪带进了怀里,手胡乱地在他头上揉了揉:“累了吗?睡吧。”
说罢便从包里拿出件自己的旧衣盖在他身上,自己也随着谢拂雪一起躺了下去,自然而然地将他带入了怀中——谢拂雪略微有些抗拒地挣了挣,贺鹤便在他背上轻抚了几下,那僵起来的身子便软下来,由着他哄着睡了。
实则是谢拂雪幼时常惊觉,儿时便都是自家娘亲哄着睡了,如今大了却觉得难堪起来,夜里惊醒后便睁着眼不再入眠,倒是贺鹤后来看见,便夜夜抱着他睡了。
也因了这一点,谢拂雪对贺鹤的观感也略微有了些改变——至少日后将他掳回去做个在跟前端茶送水的小厮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