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只把沈从言当成大客户来对待，该敬酒就敬酒，该夹菜就夹菜。
幸好这个大客户全程都淡淡的，没有什么非分要求。
上司却生怕沈从言兴致不高，亲自给季芸白倒好酒，“小季，再去敬沈总一杯。”
“沈总，我们小季是新来的，招待不周。待会儿让她好好陪陪您。”
季芸白回头看了上司一眼。
她什么时候答应“好好陪陪他”了？
沈从言不凉不热地笑了一下，忽然侧身贴近，在季芸白耳边说了句，“你急着跟我离婚，就是为了出来干这个？”
季芸白胸口一滞，气得手一抖，酒水倒在了沈从言的西裤上。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反而是上司大惊失色，“哎呀沈总，不好意思！”
转身叫服务员来收拾。
谁知沈从言挥退了服务员，目光只盯着季芸白，“不合适吧？”
季芸白垂眼，这才看到酒水打湿的部位——
未免也太巧了。
可她还是袖手旁观，巴不得沈从言能出个糗。
还是上司看不下去，催她，“小季，你还不快带沈总去处理一下！”
沈从言径自起身往外走，季芸白不动，却被上司推了一把，“好好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四个字咬得暗示十足，就连沈从言都回头看了一眼。
如果季芸白没听错，他还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沈从言先走进包房，季芸白见上司没有跟过来，便也收了那副恭敬的姿态。
她倚在门边，吩咐沈从言的助理，“你让人给他送条裤子。”
“是，夫人。”
沈从言和季芸白结婚的消息严密封锁，也只有这一个特助才知道他们的关系。
季芸白眉尖一蹙，“我已经不是夫人了！”
反正她心里已经不是了。
“这样啊……”助理抬头看一眼屋子里的男人，机灵地改口，“那么不好意思女士，麻烦您自己处理好我们沈总的裤子。”
季芸白气笑了。
不愧是沈从言的特助，他是懂得怎么气她的。
屋子里光线昏黄幽暗，特别适合“赔礼道歉”。
季芸白慢吞吞地跟了进去，却背对他，自顾自四下打量。
她懒得伺候他，但也不能这么快出去，要不然那居心不良的上司肯定要怪她没巴结好沈从言。
“咔哒”，身后突兀地传来皮带扣松开的声音。
季芸白纤直的背部一僵，“沈从言，你别脱裤子！”
沈从言停了手。
季芸白回身，看到他两条大长腿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岔着，随意而放松，像个随时能被拍成大片的男模。
她的目光在洇湿的地方定了三秒，直到沈从言淡淡开口，“看够没有？你让我别脱裤子，原来是想亲手脱。”
季芸白恼羞成怒，把毛巾往沈从言怀里一摔，“你让你助理送裤子进来！”
好死不死的，那块毛巾正好摔在它本来就该擦拭的位置，而且她扔的力道可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