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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看了我一眼,说着孩子根骨正,就送给我父母一袋米面。
要知道当时大米和黄金差不多了,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小碗米汤,我看的眼睛都直了。
父母走后,我就跟着老道士开始苦修,才开始练得是腿脚功夫,每天从山下挑担打水,累的我差点没死过去。
但吃的也好,大米白面馒头,有的时候还能见到点荤腥。
直到有一天,我在破道观里看到一具站着的尸体,才终于明白怎么回事。
没记错的话,那年我应该是十四岁,老道士一改平日的老不正经,忽然变得严肃。
“薛城,你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让他动起来。”
饥荒那年死了很多人,横尸遍野,所以见到尸体我并不惧怕。
老道士让我去,我就去试了下。
那尸体的琵琶骨上穿着一根手指粗的麻绳,绳上系着牛眼大的铃铛,上面也不知道染着什么东西,黏糊糊的,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味。
我也不知道怎么让尸体动,就随手一拉。
惊悚的是,尸体竟然向前迈了一步,距离不远不近,正是我迈步走出的距离。
“哎,赶尸一脉后继有人了。”
老道士仰天感叹一句,忽然让我跪下,说拜见祖师爷。
我还想着祖师爷在哪呢,就被老道士一脚踢屁股上了,感情祖师爷就是眼前的这具尸体?
后来我才知道,什么狗屁的赶尸一脉,这就是一个局,尸体能不能动也不是我说的算的。
原来是老道士的父亲不知道从哪偷来的一份孤本,从里面学了赶尸的一些术法,简单点说,有点类似于现在的魔术,全是障眼法。
这一脉算上我,也才三个人而已。
让我学赶尸,理由也简单的很,两个人赶比一个人轻松的多,也能避免一些意外发生。
当日,他见到我时只因为我肩膀宽,骨架大,又不挑食,能出力,好养活。
现在回想起来,我心里只有一个字。
“靠!”
话题扯远了,从那之后,老道士就没日没夜的操练我,终于在我十八岁那年,走了第一趟脚。
走脚,是行话,意思是赶着尸体走。
那个时候有车的人家还很少,都很忌讳,克死异乡后连家都回不去。
老道士就专门接这种活,用染了黑猫血的麻绳穿过尸体的琵琶骨,再用竹棍支撑起尸体的四肢。
新砍下来的竹子有弹性,技术全在那根绳子上,只要用力得当,尸体就好像跟着走一样。
当然,这一行也有不少秘密存在,就单单说路上遇到的诡异事件,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毛骨悚然。
具体日子记不清了,零二年的夏天,破道观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见到一个女人和老道士在门口说话。
第二天早上,女人命人抬了个棺材来,堵在道观门口。
老道士告诉我不用锻炼了,准备一下,今晚带我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