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1947年9月,陈能宽启程赴美。
当时,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学、华盛顿大学、耶鲁大学都录取了他。
通过考虑,他选择了在中国较有影响的耶鲁大学,在那儿攻读物理冶金工程。仅用了1年时间,陈能宽就取得了硕士学位。
陈能宽研究的课题是金属单晶体的结构和力学行为。他的博士论文指导教师是哥廷根学派的大师麦休孙,这位欧洲大陆派学者,在物理冶金实验方面有许多贡献。当时已是一位名声显赫的学者,陈能宽是他的得意弟子,也是他的最后一名博士生。
从麦休孙那里,陈能宽学到了许多东西,学术研究能力得以迅速提高。
麦休孙也非常欣赏他这位东方门生,并给予他很高的评价。
1950年毕业后,陈能宽之所以能在3年之内接受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聘书,在那里进行金属物理和物理冶金的基础研究,与他的努力和勤奋分不开。
1954年,他又在葛庭燧先生的推荐下,来到匹兹堡的西屋电气公司任研究员,直到1955年回国。
留在美国工作5年,使陈能宽在学术上很快成熟起来,从一位博士成长为一位年轻的科学家。
陈能宽之所以能在3年之内连续取得硕士和博士学位,固然是由于他的勤奋和天智,同时,也与他急于学成回国报效祖国有关。
解放初期的新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极大地鼓舞着众多的海外学子。
正当他学成准备回国时,美国发动了侵朝战争,危及中国的安全,中国被迫进行抗美援朝战争。
直到1955年秋,中美两国在日内瓦达成“交换平民及留学生”的协议,他才真正看到了回国的希望。
他望着妻子怀中的小儿子发愁。
妻子很理解丈夫的心情,说:
我们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今天的机会,孩子小不要紧,当年出国时丢下一个8个月的女儿,今天回去,小儿子也正好8个月,多么有意思。
这一年的冬天,他携全家踏上了归途。
当32岁的陈能宽兴冲冲地骑着从海外带回来的自行车,到中国科学院应用物理研究所上班后,立即感到了“给自己做事的幸福”。
1960年夏季的一天,37岁的陈能宽告别他心爱的金属物理学研究,奉调来到了二机部,负责爆轰物理试验工作。
多年的科学积累和刻苦钻研,使他很快进入了爆轰物理的前沿,“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个脚印”,并全面开拓了中国的爆轰物理专业。
长城脚下,烽火台边,风沙呼啸,人烟稀少。陈能宽率领一支平均年龄只有20多岁的攻关队伍,在此日夜奋战。
他们在一些废弃的旧提桶中,像当年居里夫人搅拌含镭沥青一样,一次次地改变配方,一次次地试爆,简直乏味极了。
一无实物,二无资料,又全都是“改行”的,对着科普读物和新闻报道中透露的漫画式插图,却要攻克被誉为尖端科技的原子弹爆轰物理关,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