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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海若平如预料中惊恐,凝如觉得惊吓他的目的达到了,这才缓缓站定,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回道:“我跳下去啊。你不是不管么,怎么此刻如此紧张?”
说完,她又不忘狡黠一笑:“哦!莫不是怕我把你袍子弄湿了?来来来,我这就脱下来还你!”
言毕,凝如站定身子使劲往将身上的披风往下撤,海若平简直要被她气疯了,顾不得方才的脸面,只得赶紧求饶。
“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方才是我口无遮拦,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个面子,好好披着这袍子安静地站会儿成么?”
“这还差不多~!”见对方示弱,凝如的脸上不由得绽出了笑容。
海若平被凝如吓得够呛,虽看她重新露出笑容,但那双手依旧紧紧箍着凝如的手臂,生怕她再来一次“起跳”。
凝如却依然不依不饶地抓着海若平的小辫子不停的“训导”。
“若平,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口是心非的游戏。咱们相交那么多年,我就不信我真掉水里了你会见死不救。你平常倒是口吐莲花,可要你说句关怀人的话,怎么就比登天还难。
你这样子,以后遇上心仪的姑娘,保不定比我还嘴笨。”
“我倒是想说,可人家不听啊。”旁边的凝如还在唠叨,低头看着脚尖的海若平喃喃地回了一句。
“你说啥?”凝如一时没听清,不知深浅地问了一句。
海若平本就不敢说出声,听得凝如一问,只得故作淡定,用别的话题将方才那句牢骚覆盖了:“我是说,你到底来永济渠做什么。”
凝如方才还坦荡磊落,但说道淮占郴,她那个死命纠结的小女儿作态竟又不自觉地发了作。
“没,没什么……”
她想敷衍了事,海若平却不肯了。
你既然敢教导我,那我也得好好地当一回传道受业解惑的师傅不可!
本着这样“你来我往”的原则,海若平轻咳了两声,对着低头不语的凝如开启了难得的正经模式。
“凝如,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口是心非的游戏。不就来看一回淮占郴嘛,我都没觉得别扭,你别扭什么?”
凝如很早便对海若平的直言不讳习惯了,可他这么直白地在她面前提淮占郴却还是头一次。
她猛抬起头,对上海若平的脸时,那种被人一下看穿心思的尴尬,让她很想抽海若平两巴掌。
可还没动手,船夫便冲他们吼了一声“船靠岸了!”
来不及转换情绪的凝如在这声吆喝下,带着方才那脸愤怒离开了商船。海若平则因为凝如的匆匆离开也加紧步伐,紧跟其后。
下船时,凝如本想同岸边的官差询问昨夜从板城前来此处服役的劳工在何处劳作。可还没走近那些官差,便听见一声——
“出大事了!”
只一瞬,官差们个个神色慌张地往河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