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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罪般的话如利刃,狠狠捅上沈竹心的心。
悲极反笑,她满脸木然:“是啊,我确实很不知道好歹,那你要怎样,杀了我为你的孩子报仇?”
傅诩舟脸色骤然更冰寒:“给我等着!”
说完,他抱着朱玉香走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沈竹心终于支撑不住,通过呕出一口血。
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
另一边。
傅诩舟将朱玉香带到医馆。
没多久,朱玉香就醒了过来,含恨控诉:“诩舟,我们的孩子没了,我要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
“不行。”
他毫不考虑,径直拒绝。
“傅诩舟,这是你的孩子!”朱玉香满眼不甘。
男人却冷漠指责:“这孩子怎么来的你应该清楚,况且若非你自己上门挑衅,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朱玉香有些心虚,当初查案,她故意害得傅诩舟中了烈性情药,这才趁虚而入,跟他有了一晚。
她眼神看向一边,妥协道:“孩子没了,正妻的位置总得补偿给我吧?你赶紧把沈竹心休了,让我……”
“你想都别想。”
傅诩舟撂下药碗站起身,失去耐心。
一再被拒,朱玉香眼里闪过阴毒:“傅诩舟,你或许不知道,我乃皇帝亲封的国香郡主!”
傅诩舟扭过头,脸色变了变。
“你父亲是手握重兵的西平郡王?”
就在朱玉香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听到男人开口:“你尽管去告状,看看最后死的是谁。”
说完,他走出医馆,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站立的沈竹心。
昏暗的灯笼下,女人站在风口,衣摆随风飘动,单薄的身体好像下一瞬就会摔倒。
他蹙眉走过去:“你跟来做什么?”
沈竹心静静凝着他,只问:“你还记得你曾经娶我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现在你却跟朱玉香有了孩子。”
傅诩舟下意识想解释,接着,却见沈竹心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休书递上——
“既然你不愿意和离,那便休了我,我成全你跟朱玉香两个人。”
傅诩舟脸一沉,抬手拽住她的手腕:“你犯了错我都还没追究,你又闹什么脾气?”
男人的力道很大,手腕传来刺痛,可沈竹心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我没错,也没闹。”
朱玉香不是她推的,傅诩舟说出的诺言不是她违背的,错的是他们,不是她。
话落,傅诩舟彻底冷下脸。
“行,你既然不知错,那你就跪在这给我反省!”
沈竹心看了眼夜色下,被细雨淋湿的石板,忍着喉咙的血腥,缓缓和傅诩舟对视:“是不是我跪了,你就会在休书上签字放我走?”
“那你就去跪,我看你要逞能到什么时候!”
见沈竹心真的过去跪下,傅诩舟脸色变了变,最后冷脸甩袖离开。
秋夜清冷,石板又硬又凉,寒意刺过膝盖迅速入侵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