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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五天以后的早晨,我把门照例打开,泡一壶茶。
一边饮着,一边看着半本《葬龙术》。
日上三竿的时候,一个圆脸杏眼,穿着中山装,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找上门来了。
他摘帽打量了一下我身后的纸皮房:“敢问这里可是薛三爷的住宅?”
“报上姓名,再提问题。”
我扫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看书。
中山装的男人拱了拱手:“在下李承桂,特地从江阳赶来,为了请三爷出山前往江阳一带,替江阳国牌酒业镇龙窑!”
“不知三爷在否?”
“别跟我文绉绉的讲话,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我合上书本,眯着眼睛打量他。
“李承桂!”
姓李的。
我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平静的问道:“你有什么困难?说具体点。”
“是这样的,我乃是江阳酒业的管理人之一,我们酒业旗下有许多酿酒作坊,其中最为古老的一座酒坊,古时候就取了个名字叫做‘龙窑’,老祖宗说下面镇着一条龙......”
“直到今年,龙窑所在的那片区域,经常发生地震,已经波及到了许多百年老窖碎裂的惨剧,无数酿了上百年的酒液连同珍贵的微生物菌群统统付诸东流......”
“当地的地震局专家都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为了防止类似的惨剧再次发生,我们面向全国请高人过来看风水,看看是不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龙窑、地震!
有意思。
我清了清嗓子:“三爷外出游方了,我是他的徒弟薛蟠,你如果看得起我的话,我就陪你走一趟,能不能解决此事另说!”
“但有一点好处就是,免费。”
李承桂听到我说的话,未免感到了些许惊讶:
“免费替人办事?这可不像是三爷的风格啊......”
我提醒了他一声:“我是他徒弟。”
他是他,我是我。
李承桂上下审视了我一遍,旋即点头道:“那行吧,你跟我回江阳!但如果问题无法解决,还得劳烦你把师傅叫来。”
“稍等片刻。”
我回到屋中,挎上一个包袱,而后便关上了家门,跟随李承桂离开了原地。
李承桂是亲自开车过来的。
一辆宝马。
他载着我上了高速,一脚油门奔到“城以酒兴,酒以城名”的江阳。
在江阳最为人知的,便是酿酒业,而江阳酒业更是首屈一指的顶级集团!
原本以为来替江阳集团解决事务的只有我一人,但到了现场之后发现,除了我,还有两位!
其中之一,是一位年龄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留着一撇八字胡,颧骨很高,塌鼻斜眼,典型的恶人相。
泪堂乌黑,光殿穴与精舍穴皆凹陷了下去,代表此人纵欲过度,有些肾亏。
此人名叫赵孟生,号称是江陵前五的风水师。
当他听说我也是过来替集团办事的高人之后,不由得耻笑了一声:“黄毛小儿,毛未长齐,也敢称师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