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侧过去,对着面前那堵墙,闷声道:「爷,现下我身子不爽利,不便伺候。
」他嗤笑一声,见我不配合,自顾坐在床沿,将我拉过去,把我半个身子都抬起放在他的膝上,扯掉我披盖在身上的那层薄衣。
直到——后背上沁出一股凉意,药膏浸润伤口,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这是他惯用的招数。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停了。
沁着凉意的掌心抚过我的肩头,渐渐往我的胸口游移,羞耻感蔓延开来,我无处可躲,只埋首在臂弯里,等着他最后的凌迟。
我半个身子被他扭转过去,下巴被他攥在手里,被迫仰着脖子。
常年使剑的手生了层薄茧,粗粝的拇指一下下捻过我的嘴唇,随之额头也抵了过来,嘴边漾起笑意,「是我对绵绵还不够好,让你总想着逃。
」那笑声沉沉的,闷闷的。
我心头一窒,浑身颤栗不安,骨子里对他的畏惧瞬间侵袭我的四肢百骸。
我知道他在极力隐忍着白日还没有彻底发出来的怒火。
他的视线来回在我脸上逡巡着,眸光渐渐暗了下去,「绵绵,你说我该怎么罚你?」4.我看着他。
看着他将外裳一件件的剥落。
先是腰间的配饰,腰带,脚上的长靴,再是里衣……直到只剩了那条松垮挂在腰间的亵裤。
容恕身上是接近有些病态的白,甚至比我还要白上几分,宽厚挺括的胸膛上布着力量感的线条肌理,骨肉匀称,每一寸都恰如其分。
我顿觉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
他走过来,声音极尽诱惑,「绵绵看什么?」屋内的烛火又暗下去几分,燃尽最后一滴蜡油,黑暗终于袭来。
我看不到他那双眼睛,才敢喘息,「爷饶了我吧。
」容恕似是很满意我的反应,尾音故意拖长,「绵绵怕了?」怕,自然是怕的。
容恕有的是让我求饶的手段。
黑灯瞎火的,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只觉得一双脚被他握在手里细细摩挲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便觉得脚上一阵凉意,还有链条碰撞的声音。
...脚踝上冰凉的触感如蛇信绕在我的脚踝,时不时被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心底生出股子不安。
外头的月光出奇得亮,越过窗棂子打进屋里,我瞧着容恕眼尾微红,「绵绵难不成忘了?当初是你来招惹我的,如今却想跟着旁人走,是不是太心狠了些?」窗棂下透着光亮,我朝脚踝上看过去,上面挂了条红绳,坠了一圈的银铃。
他弯下腰来,单手覆过我的半边脸,温热的呼吸悉数落在我的肩窝里。
薄热的唇贴着我的耳朵,我下意识往旁边躲,却被他用力掰过来。
不知何故,容恕的声音裹了一层沙哑,「若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和绵绵当众,喔不,当着那书生的面与你……」5.怎么说,我和容恕之间并不是那么干净。